虽然乍一看,乱糟糟的现场像是回到了几年前万国造的窘迫时代。但能在正规军中保留这些特殊装备,恰恰证明了他们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精锐。毕竟,不是谁都有资格在八路军里“搞特殊”。
眼瞅着所有人到齐,一团团长直接开门见山地下令道:
“三点钟方向,你们看到那面特殊的药膏旗了吗?它是松井节的将官旗,我需要你们把护旗手打掉。”
“弄死护旗手以后,你们的枪口就守着那面旗。谁要是敢靠近,就直接开火。”
“但我丑话说在前面,这场战斗马上就要结束了。我不可能为了一面旗,就把同志们置于危险之中。”
“炮,我会继续打。轻、重机枪,也不会停。能不能缴获完整的旗,全靠你们自己的本事。”
一团团长面临的抉择很简单,说白了就是功勋与生命,孰轻孰重。
而战士们,也理解他的想法。将官旗再重要也是身外之物,跟自家同志宝贵的生命比起来,它一文不值。
不过一想到太原军博里的那面联队旗,以及展柜中王承柱个人的战役介绍,一众狙击手们又纷纷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意。
这可是百分百能单开一页族谱,名流千古的大事啊,谁又能熟视无睹呢。
“是!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
话分两头,日军独立混成第15旅团,玉碎冲锋队列第二梯队。
小川泰三郎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混杂硝烟和血腥味的空气,像硫酸一样正不断腐蚀他的肺部。
仗打到现在,这位中佐参谋长终于理解了华北方面军与关东军的联合行动,为何会遭遇彻骨之败。
火力和后勤上的绝对劣势,让所谓的一号作战从策划阶段开始就是泡影,根本没有成功的可能。
就在老鬼子神思恍惚的刹那,原本在前方埋头冲锋的松井节少将,突然身形一滞,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般重重栽进血水泥土中。
见状,他赶忙上前查看,生怕自己的上级中道崩殂。
“少将阁下!您哪里中弹了?!还能站起来吗?!我们马上就要到八路军阵地了!请您睁开眼睛啊!”
在剧烈的摇晃中,松井节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此时的鬼子少将活像条被抽了脊梁的野狗,他的将官服早被血浸得看不出原色,右胸的弹孔随着微弱的呼吸,还在不断向外渗着血沫子。
“.”
似乎是想说些什么,老鬼子挣扎了好半天。但他的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响,宛如一台漏气的破风箱。
好在常年累月的相处,使得小川泰三郎跟松井节的默契还不错。
顺着上级的目光,他立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少将阁下,您安息吧。将官旗就交给我了,咱们九段坂见!”
话毕,小川泰三郎立刻上前一步,从旗手的手中夺过将旗。
可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先前一路跟随而来的卫兵们,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刚刚交出将旗的士兵,更是被一发步枪子弹开了瓢,飞溅的脑和鲜血直接糊了小川泰三郎一脸。
“噗嗤”
一声闷响后,中佐参谋长的瞳孔剧烈收缩。他想扶住将旗,却发现自己的胸口,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汩汩冒血的黑洞。
在鬼子最后的视野里,是那面被污血染红的少将旗,它正缓缓沉入察哈尔焦黑的泥土中。
······
五十五分钟后,东方的天际线泛起鱼肚白,黑夜如同溃败的敌军般渐渐消散。
环形阵地的观察所内,一团团长与二营长同时举起望远镜。晨雾弥漫的战场上,已经没多少还能站着的鬼子。
可眼下最大的问题是,松井节的将旗下落不明,这让两人眉心不约而同地拧出深沟。
“停火!全部停火!”
“联系装甲二师,让他们的坦克护送咱们的步兵进入战场。对了,问问刘连长,能不能调几辆喷火坦克过来。”
“对付装死的鬼子,轻武器的效率可不怎么高。”
足足等了两分钟,防线上的机枪声,以及步枪的零星射击声才停了下来。
向师部上报了自己的想法后,一团团长亲自率队,带领着一个营的战士和友军共同开始打扫战场。
事实证明,带上喷火兵和喷火坦克绝对是明智的选择。看着一头头被火烧出来的老阴比,同志们皆是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就在一团团长循着记忆中的坐标,即将找到松井节尸体和少将旗时,两名装死的鬼子突然从尸堆中暴起!
他们以标准的匍匐突击姿势猛地窜出,其中一人怀中紧抱炸药包,另一人则挥舞着南部十四式手枪,向最近的那辆t3485扑去。
“哒哒哒!”
可还没等他们逼近坦克五米之内,密集的交叉火力网便已笼罩而来。步枪、冲锋枪和车载机枪制造的瓢泼大雨,轻而易举将他们打成了筛子。
面对尚未彻底断气的敌人,t3485毫不犹豫地碾了上去。
v12,500匹马力的柴油发动机,加上一往无前的气势,此时的它,无疑就是战场上的百吨王。
履带齿首先碾碎了王八盒子,发出清脆的断裂声。
接着是军靴,骨骼在钢铁重压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嚓声,像是被压碎的核桃。
当履带完全碾过胸腔时,那鬼子如充爆的水袋般炸开,内脏从口鼻中喷溅而出,在履带上拖出三米多长的血肉痕迹。
《盲区没看见、《根本刹不住车、《我以为是反步兵壕沟呢,《你去和黄河说吧、《我们都在用力的活着!(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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