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寒回头看我:“怎么?”

“没……没……”

我之所以喊了出来是因为这店面看起来估计四五十平,但风格实在是震撼,东西从柜台到墙上可以用“绵延”来形容,种类从瓷器玉器手把件儿,一直到纸灯笼线装书,柜台上一排排玻璃罐子里装的液体泡着叫不上名的动物标本,柜台中间靠墙的位置上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显微镜,试剂管,一应俱全,桌面上的小冰箱透过玻璃能看到一盒一盒的白色盒子,里面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张小年回到屋里就赶忙把金色吊坠盒子小心的擦了擦,放到了柜台下面的暗柜里。

在店铺中央的位置一朵莲花造型的地摊上摆着一张巨大的茶台,张小寒示意我落座,顺手把雨伞放在柜台边。

张小年把凳子往后拉了一下:“就当回自己家一样,你坐着,我给你拿条毛巾!”

*说着就向柜台后面的门里走去,张小寒坐在我对面,这样的店我还真没见过,我感觉除了生鲜超市的东西没有,这儿好像啥都有,我正左右看着,张小寒把桌面的水壶打开:“金骏眉?”

“都好,都好。”

张小寒随手把茶叶罐打开,拿出一包茶叶,熟练地用桌上的小剪刀剪开:“你是哪年的?”

“93年的。”

不知道为啥,平时我话挺多的,但这时候好像哑炮了,人家问一句答一句。

“小年是94的,你俩差不多,就跟着他叫我姐吧!”

“好的,姐。”

张小年这时候从里屋拿一条新毛巾,一边用力的把标签拽掉一边递给了我,我接过毛巾擦了擦脑袋:“谢谢小年嗷!“

张小年笑的温柔:“客气啥,你说你93的?”

“嗯。”

“你从小就出了吗?”

我有点没太反应过来:“啥出了?”

张小年给自己也擦着头发:“出马呀?我刚看你家老仙儿都挺厉害的,还是执法堂!你这个年龄,少见少见!”

我接过张小寒递过来的茶水,抿了一口:“一共也就两年,我这个年龄?你比我还小一岁呢,你家绿堂单也是,少见少见!”

张小年听我这么说微微低下头嘿嘿一笑:“你看你,敏感,我就那么一说,来加个微信!”

说完就从裤兜里把手机掏了出来,打开二维码让我扫。我也把手机拿了出来,刚要打开界面,张小年直接开始解墨绿色中山装的盘扣,我瞟了一眼也没在意,打开微信扫了一下:“发申请了。姐姐咱们也加一个?”

张小寒嘴角轻轻扬起,拿起手机调出了二维码,我抬眼要扫码,可余光告诉我边上好像不对劲儿。

张小年赤裸着上身,随手将白色背心甩向椅背。

店里雨后的空气裹挟着泥土与草木的腥甜,潮湿的水汽在玻璃窗上蜿蜒出细密纹路。

湿漉漉的短发垂落额前,水珠正沿着锁骨沟壑滚落。

头顶的老式吊扇嗡嗡的缓慢盘旋。

露出被水汽蒸得泛红的皮肤,腹肌如同被雨水打磨过的玉石,每道肌理都嵌着晶亮的水痕,随着呼吸起伏的阴影在腹直肌与腹外斜肌间流淌。

窗外的摊铺光线斜斜掠过纱帘,将他侧脸镀上朦胧的金边,汗毛沾着细密水珠在光线下闪烁。

张小年声音温柔,冲着我含着笑意:“怎么还盯着看啊?”

“咳咳……没……”

加过微信之后,不知道哪儿来的一种愧疚感,赶忙要给张嘉一发个微信问问,刚输入“你那边怎么样?"还没来得及发出去,手机就黑屏了……

“姐,您这儿有充电器么?手机……”

没等张小寒说话,张小年就把我手机从手里抽了出来,转身去柜台里面帮我插上了充电器,张小年和我个头差不多,但身上的肌肉练的可比我强多了,后背的线条在店里昏黄的灯光下起伏明显,我赶忙把头扭了回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感觉耳朵热的发烫。

张小寒拿起茶壶,给我续上一杯茶:“你刚才说,你家有九位外姓的女烟魂,要找个容身的东西?有啥具体要求么?”

我挠了挠头:“我寻思着找个老物件,之前铜镜我还觉得挺结实,但一掉地上也坏了。”

张小年光着上身,从后面拿着两包泡面,举起来一个铁锅:“这锅结实,你看这咋样?”

我真懵一下,他也是够没溜的,:“咋的这锅有说法啊?”

“有,煮面能管饱!”

张小寒起身白了张小年一眼:“一天到晚没正形,鹏博,你要说结实这词儿和老物件就搭不上边儿,你听过啥老物件不怕摔不怕磕的,再说今天你碰到这事儿万里也很难有个一,平时这姐几个不也是享着供奉么!这烟魂本来就属阴,需要找个能滋养她们的载体,合适她们呆的,且能滋养的,才是最好的。要我说你看看这个?”

说着张小寒便从柜台里面抽出一个黑色的细长匣子递到我手中。

我接过盒子:“说的是呢,我家二神说属土的瓷器好。”

在我接过盒子的同时张小年把锅放到角落的电磁炉上一边烧水一边搭话:“姐,这东西打我小时候就在,咱们今天要发财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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