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的胸怀博大,为众女之最。

今日她带了陈长安之前送给她的珍珠项链,那项链垂在颈间,最长的那颗恰好落在了锁骨的凹陷处。

而下方的肚兜因身体的曲线形成了夸张的起伏,布料被撑开,没有半分褶皱。

红绸边缘无法阻挡雪山的侧峰,那里比项链的弧线更让人失神,仿佛沙漠深处,被大雪覆盖的沙丘。

让陈长安莫名想到那句词:峰峦如聚,波涛如怒。

李莫愁雪白的玉臂上,朱红色的守宫砂在烛光照耀下,散发着奇异的吸引力。

她感受到陈长安的目光,露出了羞怯欣喜的表情,轻声道:

“夫…夫君累了吗?”

“自然不累,倒是让莫愁等了许久,该罚一杯。”

陈长安拿来桌上的酒水,给自己先倒了一杯,喝下之后,又和李莫愁喝了几杯交杯酒。

酒水刺激下,李莫愁脸蛋更加红润,咬着下唇,目光中似乎带着千言万语。

朱红色的砂渐渐褪去。

喜被下的锦绸被紧紧攥住,像是被弄皱的春水波纹,陈长安感觉自己触碰到了被月光浸软的云絮。

……

桃花岛的山中,有一片湿泞的沼泽。

如今,那沼泽却被这场突如其来的骤雨化作了一片池塘。

池塘水面上,荷叶在雨水拍打下摇曳,躲在荷叶下的小鱼倏的一下游向深处,许是那雨水从海中来,带着海水独有的腥咸。

李莫愁是个孤儿,从小被师父林婉儿收养,成为了古墓派的大师姐。

印象里最深的一次,是她在古墓第一次生病。

那时候自己贪玩,跑去山中迷了路,吹了一天冷风,被师父带回古墓后便大病一场,后来失去了味觉,嘴里没了味道。

但是孙婆婆却给了她一颗由玉蜂浆制成的糖。

李莫愁将糖块含在嘴中,任由它慢慢融化,甜味从舌尖一直渗到四肢百骸。

而此时,李莫愁感觉自己便是那颗糖。

风吹动窗帘,又像春蚕食叶,每一次靠近都带着试探的温柔,直到彼此都成了浸在糖浆里的果子,黏腻却又炽热。

……

陈长安很早之前就知道李莫愁体质有异。

她是所有人中最敏感的那个,有时仅仅是触碰腰肢,便会让她无法行动。

之前穆念慈的香气让人疯狂,所以暴雨冲湿了床帘。

而李莫愁却是一颗饱含“玉蜂浆”的夹心糖果,咬破糖壳后,便爆裂开来。

“原来雨水还能打湿床顶…”

陈长安若有所思,他像遇见了一件稀世珍宝,将她捧在手心,细细照顾,待她沉沉睡去后,这才离开。

……

任盈盈结识陈长安的日子最短,因此便只能安静的等着。

她像是一只无人照料的小猫,躲在暗处,默默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四只小猫无一例外,全都叫哑了嗓子。

任盈盈的心却越跳越快,身体也渐渐无力起来,这让她想起之前被桑三娘下毒时,吃下了那蚀气软筋散的感觉。

“呼~”

深深吸了口气,任盈盈主动脱下了嫁衣,而后披上了一片薄薄的轻纱,主动吹灭了烛火。

窗户的雨停了,月亮从乌云的碎片中洒落清辉。

月光从窗纸中透过,却无力的发现,自己这皎白清冷的月光,却抵不过美人的肤色。

刚刚进推门的陈长安,便看到了月宫仙子,不由愣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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