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乾帝国……
细雨纷飞,雨水滴落在泥泞的道路上,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人们哪怕挡住了天上飞落的小雨,但一脚踩在满是稀泥的泥坑中,也是会忍不住皱起眉头。
而在偏僻的茶楼中。
有坐着喝茶的客商,也有局促的站在那里,时不时朝店小二撇两眼,生怕对方将自己给撵走的躲雨之人。
“放榜了!”
“放榜了!”
不知道谁高喊了一句。
整个茶楼都活了。
早早就在茶楼中等待的那些读书人发了疯似的朝雨中冲去,生怕稍微慢了半步,就挤不进人堆里。
府衙的士兵在雨中粘贴好了今年的榜单,随后便拿着在雨光中闪着寒刃的大刀,维持着秩序,避免这些疯狂的学子将这榜单给揭下来。
“我中了!”
年过花甲的老头忽然高喊了一句,但是这声刚刚喊出来,剩下的话就又给咽回到了嘴中,身子骨一软,立刻就瘫了下去。
“快快快,快把这文曲星给扶进茶馆里,可别白中了。”过来看事的那些人连忙高声喊道。
有扶人的,有用手在老人身上乱摸一把,沾沾喜气的,总之现场的画面顿时就乱成了一团。
大雨中……
中年人的全身都被雨水打湿,雨水顺着斗笠边缘滴落,冷风呼呼的吹过衣襟,冰冷刺骨,可他却浑然不知的呆呆如木偶般站立在原地。
周围的唉声叹气声,高声欢呼声此刻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那白纸黑字的大榜单,一遍又一遍的扫过名字,直到眼睛瞪得发酸,这才下意识的用手揉一揉。
“没有。”
“还是没有。”
一遍遍的自言自语被淹没在了这雨水中,淹没在了痛哭声和欢呼声中,仿佛想要将他给溺死。
“这怎么可能?”中年人踉跄的往后退了一步,险些摔倒。
这已经是第三次院试了。
他将自己的大半生精力全都投进了这科举中,还是没中,到现在为止,仍然是个童生。
突然,似乎还是不相信的他发疯的往前冲过去,结果撞开人群,脚下一滑,一头扎进稀泥中。
等到下午时刻。
大雨已经停了。
但是小茶馆内还是人来人往。
那些中了的秀才早就喜气洋洋的打道回府了,现在留在这里的,都是一些没中不知道该怎么向家里解释的童生。
“诸位有所不知~”说书人尖锐声音忽然在这寂静茶馆内响起。
“咱们这大乾国的考试嘛,总共有十场,三场童试,名为,县试,府试,院试,过了院试,那就得叫秀才,但是没过嘛,那还是童生。”
说到这里,说书人吧唧了一下嘴,端起茶杯就喝了起来,还顺手抓了两把花生米塞入到嘴中。
“然后呢,快说啊!”
“对啊,其他的啊?”
“然后。”说书人放下茶杯,继续讲起来,“再往上走就是乡试,三年一次,一次考三场,在省城考,过了嘛~那就是举人老爷了。”
“再往上就是会试,同样是三场,能走到这一步,那就是祖坟冒青烟了,上辈子不知道踩了多大的狗屎运。”
“会试一过,那就是鲤鱼跃龙门,举人也就成了贡士,接下来就是回去整装礼仪,准备最后的殿试。”
说到这里的时候,说书人提了提衣领,做出一副非常认真的样子,先是紧张的左右看一眼,然后面向众人小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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