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挂断电话后告诉我,他父母会陪床到明天,让他带着我去他的家里住着。
我愣是身体一激灵,那种感觉让我莫名害怕,身上的衣服让我浑身发凉。
陈天问我“怎么了”
“送我回唐华吧!”
他有些不解的看着我。
我只好假笑的额说“我明天再来!”
他却了然的嘲笑“你是怕他爸妈回去吧?”
“他能让你回他家肯定能保证不让他的父母知道你在他的家里,再说贺一之的父母可能都不知道他自己买了一套房子。”
陈天摇了摇头,根本不理会我的费解,继续说着“贺一之这人做什么事情都太有主义,就毕业刚开始,利用工资和公积金在青城买了一套房子,那会他买的房子的小区很偏,众人都不看好,可是贺一之就是买了,现在证明人家还是做的挺对,老子他妈的的钱都他妈的浪了,没攒下一分钱。”
陈天的目光带着羡慕,不过也说的很轻易,就像那只是聊的闲天。
我依旧在纠结何秀梅的事情,甚至我开始摇摆自己和贺一之在一起是不是正确的选择,那是我心中的一道刺。
同样,在高一开学的那天晚上。
我母亲在下午的时候,跑去学校找老师解决我转学的问题,但是在当时没有门路,加上贺一之离开的情况,我们的老师言辞犀利的告诉我母亲,转过去档案是不会放的。
话语根本不耐烦,我母亲在害怕万一我转不了学的情况下一再的忍耐,直到最后还是不允许我转学。
那时候的贺一之已经在贺建国的周旋下一步一步的靠近青城一中。
不过,就在当天晚上,母亲先前回了柳塘村。
我在忙完学校事情回去的时候,碰到从柳塘村过来的何秀梅。
车子踩起的尘土扑面而来,何秀梅从车上下来,依旧怒目的看向我,我真的有种害怕感觉,如果动手在当时我纤弱的力量里并不能打得过何秀梅,何秀梅属于女的中五大三粗。
司机见何秀梅架势不对,立刻出了驾驶室提醒“一之就要出发了,您快一点吧。”
何秀梅撕心裂肺的喊道“休想靠近贺一之,休想。”说这抓着我的头发。
我使劲的挣脱她的手掌都不行。
何秀梅再次嘶喊着“这么臭不要脸的东西,从小就不知道要脸这回事,现在让我教教你怎么做人。”
她的巴掌呼在半空中。
司机拦了何秀梅,那种对峙的力量让我至今记忆犹新。
幸好,那位好心的司机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和贺一之的关系,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并不是她所说的那样。
司机见何秀梅目瞪口呆的样子,再次提醒“贺一之要走了,误了车子就不好了。”
我的头发才脱离了何秀梅的魔掌,才慢慢缓过劲来,甚至她离开的时候,我都能看到她指缝中残留着我的头发。
日落带来的黑暗,那时候的柳塘村路上还没有路灯,柳塘村还在远处,那是我莫名害怕的夜色,何秀梅的出现让我总觉得身边的树林中会出现什么吓人的怪物,它梳着卷发,会将我吞噬。
柳塘村的毛柳在丝丝的吹着,吹的人脊背股都发凉,泪水混着模糊视线,让我骑着自行车不断的加速,下午母亲知道的时候就要冲过去和何秀梅理论,在我和老唐的劝说下才得以安分。
如今,母亲再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将会怎样,我不得而知。
泪水依旧在掉落。
对向的机动车闪着车灯而过,我记得一阵的刺眼目光,自己的自行车就因为躲闪不及,飞快的朝着路基斜波下去。
醒来的时候,我就躺在一张单人床上,点滴在一滴又一滴滴落在输液管里。
母亲的低头哭泣。
老唐坐在床边不断的扣着自己裤腿上起来的球。
我从路基走下去的时候,只记得自行车飞速的转动,不记得自己是爬着还是躺着。
母亲见我醒来,立刻哭着对我说“没事了啊!”
在我的脑海里,只记得何秀梅对我的粗鲁,并不知道身上的疼,老唐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被母亲打断,她依旧哭着对我说“不要想其他的了,那家人已经都走了,你就再不用伤心了。”
那一刻,我突然发现我并不希望贺一之离开,我甚至是不舍得,贺一之对我那么好,对我的学习帮助那么多,我怎么舍得他离开。
母亲在晚上找不到我的时候,听到路人说何秀梅抓着我的头发责骂,就立刻跑去何秀梅的家里,根本不管当时贺一之和贺建国的劝阻,上去就对何秀梅打了一个巴掌,打完后她揪着何秀梅的头发心平气和的说道“你们家的一针一线我们都不稀罕,别拿自己的不要脸当饭吃。”
贺建国跑来阻拦,被我母亲甩开,也许贺建国对于我母亲从来都没有过分的意思,甚至是言语的过分,他始终觉得那是他曾经倾心的人,他想把那份美好留在他记忆的最深处。
贺一之则很淡定,他早就听司机说他的母亲干的好事,所以他把离开的时间推迟了三天,用以反抗母亲的行为,也就在一家人沉默的对抗时,母亲闯入。
听到我母亲说找不到我的消息时,贺一之立刻离开。
寻着回柳塘村的路上找我。
何秀梅在我母亲闹过一番后,有些精神恍惚,她甚至看不到贺一之不在家中,她只看到贺建国在一旁吸烟,就莫名燃气一股火气,开始骂骂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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