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机场。”他沉声道,将文件塞回纸袋,“立刻。”

齐姜叹了口气:“陆洋,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一见面就遇到这样的事情。”

两人重新上车,这次齐姜坐进了副驾驶。吉普车冲出小巷,向巫家坝机场疾驰而去。

“江研究员在研究什么?”齐姜问道,摇下车窗弹了弹烟灰,“为什么“青龙会”对她的工作如此感兴趣?"

陆洋的指节在方向盘上发白:“我能知道的消息就是考古队上个月在红山遗址发现了一件特殊玉龙,内部有复杂纹路。送到北京后,刚好交到宁宁意手里研究。”

他顿了顿,想起江宁意上周深夜打来的那个兴奋的电话。

“她说这可能解释了为什么红山文化的萨满祭司能用‘天机’影响人的意识。”

以及他没说的,江宁意怀疑这件玉龙和能够让陆洋在两个世界穿梭的特殊玉石是同一种材质。

齐姜的香烟停在半空:“‘天机’?”

“古代文献中记载的一种能力,能让祭司不用语言就影响他人的思想和行为。”

陆洋的眉头紧锁,“宁意认为这不是神话,而是古人掌握了某种声波技术。”

吉普车驶入机场专用通道,远处已经能看到停机坪上等候的军用运输机。

齐姜掐灭香烟,突然压低声音:“陆洋,有件事你必须知道。这次行动有内鬼。”

陆洋猛地踩下刹车,吉普车在跑道上划出一道黑痕:“什么?”

“消息走漏得太快了。”齐姜的眼睛在晨光中显得格外锐利,“江研究员被绑架不到一小时,就有几个不同部门的人来打听情况。”

吉普车停在跑道边缘,陆洋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无节奏的敲击。

内鬼。这个词像根刺扎在他心头。

“具体知道是谁吗?”

他声音有些疲惫的沙哑,目光扫视着停机坪上来往的地勤人员。

齐姜摇摇头,又抽出一根烟点燃:“只知道消息是从在北京的三处泄露的,但三处有二十多号人。”

他深吸一口烟,“有意思的是,李文轩在放寒假前刚去三处的医务室做过实习医生。”

陆洋静静的听着,李文轩——这个看似普通的医科大学研究生,身上的疑点越来越多,可偏偏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先上飞机再说。”陆洋推开车门,冷风夹着晨雾扑面而来。

两人快步走向那架墨绿色的轰-6改装运输机,结果得知发动机出现故障正在维修。

离飞机还有五十米时,陆洋突然拉住齐姜:“不对劲。”

他指了指正在检查起落架的地勤人员:“赵机长说发动机故障,那两人却在检查液压管。”

齐姜眯起眼睛,香烟停在唇边:“不是同个故障。”

他突然掐灭烟头,“我去绕后,你正面。”

无需更多交流,两人如当年在西北作战训练时一样分头行动。陆洋整了整军装,大步走向飞机。

“同志,故障排除得怎么样了?”他故意提高音量。

被他拍了肩膀的地勤明显一怔,抬头时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快好了,首长。就是个小问题。”

“是吗?”

陆洋突然出手,一把扣住对方手腕,“那解释下为什么一个地勤会有狙击手的老茧?”

那人脸色骤变,左手猛地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陆洋早有防备,一个侧身躲过,同时右肘重重击向对方太阳穴。

谁料对方太脆皮,竟然一肘下去就没了呼吸。

就在此刻,一声枪响划破晨空。另一位伪装的地勤身体一僵,膝盖中弹跪倒在地。

陆洋回头,看到齐姜站在二十米外的油罐车后,手枪枪口还冒着青烟。

“留活口!”陆洋大喊。

但已经晚了。那人嘴角突然溢出黑血,眼神迅速涣散——咬碎了藏在牙齿里的毒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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