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下间还有什么东西不能给皇上?”众人闻声望去,只见太后在一众宫女太监的簇拥下,缓缓走进殿内。

南宫宇见太后来了,赶忙说道:“母后,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一个小物件罢了。”

太后却不依不饶,说道:“拿出来让哀家瞧一瞧。”

话音刚落,顾知微身边的嬷嬷突然冲上前去,顾知微一时没注意,步摇竟被嬷嬷抢走了。嬷嬷快步走到太后面前,将步摇交给了她。

太后接过步摇,仔细端详了一番,突然脸色一沉,怒声喝道:“大胆昭妃,竟敢私藏通敌卖国之物!来人,将昭妃押入大牢!”

皇上南宫宇一脸震惊,连忙问道:“母后,您不是说这只是皇家之物吗?怎么又成了通敌卖国之物?”

太后神色阴鸷地看着皇上,冷笑道:“我不这么说,又怎么能找到这通敌卖国的东西呢?哀家这也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

皇上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愤怒,恶狠狠地说道:“母后,您连朕也骗!”

而此时的顾知微还来不及反抗,就已经被宫人架住,强行押走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疑惑,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陷入了深深的困境 。

顾知微被押入天牢,厚重的牢门在身后轰然关上,发出沉闷的巨响,震得空气都微微颤抖。黑暗瞬间将她吞噬,仿佛一个无边无际的巨大旋涡。

这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气味,混合着潮湿的水汽,令人几欲作呕。地上满是泥泞,污水横流,偶尔还能看到几只老鼠在角落里仓皇逃窜。墙壁上布满了青苔,湿漉漉的,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诡异的光。

四周的囚犯们发出痛苦的呻吟和绝望的喊叫,声声入耳,交织成一曲人间炼狱的悲歌。顾知微的心猛地一紧,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紧张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然而,仅仅片刻之后,她便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挺直了腰杆,目光坚定地望向黑暗深处,尽管内心充满了不安,但她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慌乱 。

顾知微被猛地扔进牢房,整个人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看守“砰”的一声关上门,震得整个牢房都晃了晃。

他把钥匙在手里随意地转着,发出刺耳声响,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阴阳怪气地说道:“哼,曾经风光无限的昭妃娘娘,现在也不过是阶下囚。在这儿,就乖乖听话,不然可有你好受的!”

说完,他狠狠瞪了顾知微一眼,拖着步子慢悠悠地离开,脚步声在寂静的牢房通道里渐行渐远 。

顾知微蜷缩在牢房的角落里,周遭弥漫着潮湿腐臭的气息,昏暗的光线仿若浓稠的墨汁,将她紧紧包裹。

她的思绪如乱麻般在脑海中疯狂回旋,心乱如麻。好在慌乱之中,她死死护住了那支步摇,此刻,步摇安静地躺在她掌心,她盯着它,低声呢喃:“嬷嬷告诉过我步摇的来历,可没说它会成为通敌卖国的罪证,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她口中的嬷嬷,便是当日那位神秘的卖花妇人。

正出神间,一阵轻微的风声传来,顾知微心中一惊,“这铜墙铁壁般的天牢,怎么会有风?”她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栏杆外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身着玄衣的身影。那人仿若暗夜中的鬼魅,身姿矫健,瞬间闯入她的视线。熟悉的身形让顾知微脱口而出:“王爷!”

南宫玄看着牢房中形容憔悴的顾知微,心疼如绞。他的手缓缓穿过栏杆,轻轻拂过她的面颊,指尖触碰到她冰冷的肌肤,那一刻,世间所有的权谋斗争在他眼中都化为乌有,他满心满眼只有她的安危。

“你还好吗?”南宫玄轻声问道,声音里满是关切与温柔。

顾知微激动得喉咙像被堵住了一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用力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泪花。在这绝望的天牢中,看见他的瞬间,她那颗慌乱无措的心仿佛找到了依靠,有了可以停泊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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