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薄雾笼罩着雨村。吴邪是被窗外的鸟鸣声吵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手臂往旁边一搭——空的。
他猛地睁开眼,床榻另一侧早已没了温度,只有被褥上浅浅的凹陷证明昨晚确实有人睡在这里。
"又跑了?"他嘀咕着,心里那股熟悉的烦躁感又涌了上来。但很快,他听见院子里传来轻微的响动——是刀锋划过空气的锐响,沉稳而规律。
吴邪披上外套,趿拉着拖鞋推开门。晨雾中,张起灵正在院子里练刀,黑金古刀在他手中如臂使指,刀光如水,映着初升的朝阳。他练得很专注,甚至没注意到吴邪站在门口。
吴邪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静静地看着。张起灵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招一式都带着千百年沉淀下来的凌厉,却又在收势时收敛得恰到好处,仿佛刀锋从未出鞘。
"小哥。"吴邪喊了一声。
张起灵收刀,转头看他,眼神平静如常,但嘴角微微上扬了一点。
"大清早的,练刀也不叫我?"吴邪走过去,顺手接过他手里的刀,掂了掂,"啧,还是这么沉。"
"你睡得很熟。"张起灵说。
"那也不能一声不吭就溜啊。"吴邪把刀塞回他手里,"下次叫我。"
张起灵看着他,没说话,但眼神里透着一丝无奈,像是在说:"叫你你也起不来。"
吴邪读懂了他的意思,啧了一声:"行吧,我尽量。"
胖子打着哈欠从屋里晃出来,手里还拎着个锅铲:"哎哟喂,大清早的,你俩搁这儿演武侠片呢?"他眯着眼看了看张起灵,"小哥,你这刀法要是去街头卖艺,咱们喜来眠的生意能翻三倍。"
吴邪笑骂:"滚蛋,小哥的刀是给你当杂耍看的?"
"那不然呢?"胖子摊手,"总不能天天砍柴吧?"
张起灵默默把刀收回刀鞘,转身往厨房走:"做饭。"
吴邪和胖子对视一眼,同时笑了。
"得,老干部发话了,干活去。"胖子晃着锅铲跟了上去。
吴邪站在原地,看着张起灵的背影,晨光落在他肩上,像是镀了一层温柔的金边
第二天雨村的清晨,阳光正好。
吴邪蹲在院子里喂鸡,张起灵坐在一旁削竹签,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突然,胖子风风火火地冲进来,手里捏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表情像是见了鬼。
"天真!小哥!出大事了!"
吴邪头也不抬:"你又偷吃我藏的辣条被老鼠药毒到了?"
"滚蛋!"胖子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是王婶!王婶说要给我介绍对象!"
张起灵手里的竹签"咔嚓"一声断成两截。
吴邪缓缓抬头,眼神从茫然逐渐变成幸灾乐祸:"哟,胖爷,终于有人慧眼识珠了?"
"识个屁!"胖子抓狂,"那姑娘是隔壁村的,据说一米八五,练散打的!王婶说跟我特别配!"
吴邪:"噗——"
张起灵默默又拿起一根竹签继续削,但嘴角明显绷紧了。
胖子悲愤:"你俩别光笑!赶紧帮我想想办法!"
吴邪擦擦笑出来的眼泪:"这有啥?见见呗,万一人家姑娘温柔贤惠呢?"
胖子:"她微信头像是她自己徒手劈砖。"
吴邪:"……那确实挺配的。"
在王婶的威逼利诱下,胖子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去见了那位传说中的"散打姑娘"。吴邪和张起灵被强行拉去当亲友团,美其名曰"壮胆"。
相亲地点定在喜来眠,胖子特意换了身西装,头发抹得油光水滑,紧张得手心冒汗。吴邪坐在隔壁桌嗑瓜子,张起灵面无表情地喝茶,但眼神里写满了"我想回家"。
姑娘来了。
一米八五的身高,肌肉线条流畅,走路带风,往胖子对面一坐,桌子都震了一下。
胖子:"……"
吴邪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姑娘豪爽地伸出手:"你好,我叫李铁柱。"
胖子:"……???"
吴邪:"噗——咳咳咳!"(被瓜子呛到)
张起灵默默给他拍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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