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盯着眼前的清粥小菜,第三次叹了口气。自从前天因为贪吃路边摊的烤串导致急性肠胃炎后,张起灵就把他的饮食管控得跟寺庙斋饭一样——无油无盐,清淡得让人想哭。

"小哥..."吴邪用勺子搅动着碗里寡淡的白粥,可怜巴巴地抬头,"就加一点榨菜行不行?就一点点..."

张起灵面无表情地摇头,将一碟水煮青菜又往他面前推了推:"医生说的,三天清淡饮食。"

"我已经好多了!"吴邪试图争取,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发出一声响亮的抗议,疼得他立刻弯下腰。

张起灵的眼神立刻变得犀利,一只手稳稳扶住吴邪的后背,另一只手递上一杯温水:"吃药。"

吴邪垂头丧气地接过药片,就着温水吞下。他知道张起灵是为他好,但连续两天吃这种"鸟食",他感觉自己快要营养不良了。

对面的黑瞎子正狼吞虎咽地啃着一只鸡腿,故意发出夸张的咀嚼声:"嗯~真香!小吴啊,你要不要闻闻看?"

"黑瞎子!"解雨臣用筷子敲了下他的碗,"食不言。"

黑瞎子立刻闭嘴,但冲吴邪挤了挤眼睛,明显是在炫耀。吴邪气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低头继续对付他那碗"无趣"的粥。

晚饭后,张起灵照例去后山夜跑。吴邪瘫在沙发上,摸着依然空落落的肚子,眼睛不自觉地瞟向厨房。冰箱里还有胖子昨天买的酱牛肉,香气扑鼻,他偷偷尝了一小片就被张起灵抓个正着...

"想都别想。"解雨臣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吓得吴邪一激灵。

"我没..."吴邪心虚地转身,见解雨臣正抱着一叠文件从书房出来。

解雨臣挑眉:"你脸上写着"我想偷吃"四个大字。"他摇摇头,"张起灵是为你好,别辜负他的关心。"

吴邪撇撇嘴:"知道了..."

解雨臣转身上楼,似乎是要去洗澡。吴邪听着水声响起,又等了几分钟确认没人注意,才蹑手蹑脚地向厨房摸去。

"就一小口..."他小声嘀咕着,轻轻打开冰箱门。酱牛肉的香味立刻扑面而来,吴邪咽了咽口水,伸手去拿保鲜盒——

"找到你了~"

一个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吓得吴邪差点把保鲜盒扔出去。他猛地转身,发现黑瞎子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同样做贼心虚的表情。

"你...!"吴邪瞪大眼睛,压低声音,"你在这儿干嘛?"

黑瞎子晃了晃手中的空碗:"刚刚惹小花生气了,花儿罚我不准吃晚饭,饿死我了。"他眼睛发亮地盯着吴邪手中的酱牛肉,"分我一半?"

两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渴望和心虚。就在这尴尬的一刻,厨房的灯突然大亮。

"我就知道。"

解雨臣冷冰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穿着浴袍,头发还滴着水,显然洗澡洗到一半就出来了。吴邪和黑瞎子像两个被老师抓到作弊的学生,僵在原地,手里还拿着"赃物"。

"花儿!你听我解释!"黑瞎子立刻放下碗,"我就是...呃...帮小吴找药!"

吴邪瞪了他一眼:"叛徒!"然后转向解雨臣,露出讨好的笑容,"小花...我就闻闻,真的没吃..."

解雨臣双手抱胸,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叹了口气:"吴邪,去客厅等着。张起灵和胖子马上回来。"然后一把揪住黑瞎子的衣领,"你,跟我上楼。"

黑瞎子像只被抓住后颈皮的猫,可怜巴巴地被拖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对吴邪做了个"祝你好运"的口型。

吴邪垂头丧气地回到客厅,刚坐下没多久,前门就开了。张起灵夜跑归来,额头上还带着细密的汗珠,看到吴邪的表情立刻察觉到不对劲:"怎么了?"

"那个..."吴邪正犹豫着怎么解释,胖子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哎哟喂!听说我们家出了两个偷吃贼?"胖子的大嗓门震得窗户都在颤,"另一个已经被花儿爷就地正法了,这个怎么处置?"

张起灵的目光落在吴邪身上,虽然没有说话,但那双眼睛里的失望和担忧让吴邪瞬间内疚到极点。

"我错了..."吴邪小声说,不敢直视张起灵的眼睛,"就是太馋了...以后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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