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和张起灵从杭州回来之后继续在雨村生活
吴邪把张念灵送到村口校车站,看着孩子上了车,才转身往喜来眠走去。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在小路上,斑驳陆离。九月的雨村已经有了些许凉意,吴邪裹紧了外套,加快脚步。
喜来眠是他们五人两年前在雨村开的民宿,名字是胖子起的,说是要"喜气洋洋,来了就睡得香"。虽然规模不大,只有八间客房,但靠着吴邪的设计感、解雨臣的品味和胖子的厨艺,生意一直不错。黑眼镜负责酒水,而张起灵...好吧,张起灵主要负责站在那儿吸引女顾客加收银。
远远地,吴邪就听见胖子的声音从喜来眠方向传来,嗓门大得能把树上的鸟儿惊飞:
"我说你们这群人讲不讲理啊?我们小哥怎么可能算错账?他那脑子比计算机还准!"
吴邪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小跑起来。转过最后一个弯,喜来眠的全貌映入眼帘——胖子像座山一样堵在门口,双手叉腰,面前站着三个面色不善的男顾客。张起灵则站在收银台后面,面无表情,但吴邪能从他微微绷紧的下颌线看出他正在不高兴。
"怎么回事?"吴邪快步走过去,站在胖子和顾客之间。
"哟,吴老板来了!"其中一个穿皮夹克的男人阴阳怪气地说,"你们家这位收银员可真是厉害,多收钱还死不认账!"
吴邪转头看向张起灵,后者冷静地回望,轻轻摇头:"没算错。"
"放屁!"另一个戴眼镜的顾客拍着柜台,"我们明明就点了五瓶啤酒,账单上写了六瓶!"
张起灵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六瓶。四点二十下单,五点零七分加一瓶。"
胖子得意地扬起下巴:"听见没?我们小哥连时间都记得!"
吴邪暗自叹了口气。他当然相信张起灵的记忆力——那简直是过目不忘。但处理顾客纠纷需要的不仅是事实,还有技巧。
"各位先别急,"吴邪露出职业微笑,"我是老板吴邪,咱们坐下来慢慢核对,如果是我们的问题,一定赔偿。"
皮夹克男人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吴邪示意胖子去倒几杯茶,自己则走到收银台前,轻声问张起灵:"确定是六瓶?"
张起灵点头,从柜台下拿出一个笔记本,翻开某一页:"他们,三号桌。五点零七分,穿红衣服的说"再来一瓶"。"
吴邪瞄了一眼笔记,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每桌的点单时间和内容,字迹工整得像印刷品。这就是张起灵,做事一丝不苟到近乎强迫症的地步。
"监控看了吗?"吴邪问。
张起灵摇头。吴邪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对顾客说:"几位稍等,我们去调一下监控,很快。"
胖子端着茶回来,小声嘀咕:"有什么好看的,小哥怎么可能错..."
吴邪瞪了他一眼,胖子立刻闭嘴。他们一起去了后院的小办公室,调出昨天的监控录像。屏幕上清晰地显示,下午五点零七分,穿红衣服的顾客确实举手示意服务员,然后黑眼镜过去听了什么,转身从冰柜又拿了一瓶啤酒送过去。
"看吧!我就说!"胖子一拍大腿。
吴邪却皱起眉头:"等等..."他放大了画面,"这瓶啤酒和他们之前喝的不是一个牌子。"
两人面面相觑。回到前厅,吴邪和气地问:"几位,你们记得最后一瓶啤酒是什么牌子吗?"
"当然是青岛啊!我们一直喝的青岛!"眼镜男不假思索地回答。
吴邪笑了:"监控显示,最后一瓶是雪花。可能是喝多了记混了?"
三个顾客顿时语塞。皮夹克男人还不死心:"那...那价格也不对!雪花比青岛便宜五块钱!"
张起灵默默把账单推过来,指向啤酒那一栏:上面清楚地分两行写着"青岛×5"和"雪花×1",价格分列。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吴邪适时地打圆场:"可能是误会了。这样吧,今天的早餐算我们请,给几位赔不是。"
顾客们嘟囔着接受了这个提议,灰溜溜地去餐厅吃早饭了。胖子得意洋洋地冲他们的背影做了个鬼脸,转身拍了拍张起灵的肩膀:"小哥,牛逼!我就知道你不会错!"
张起灵轻轻"嗯"了一声,转身开始整理收银台。吴邪注意到他的动作比平时慢,右手似乎不太灵活。
"手怎么了?"吴邪抓住张起灵的手腕,翻过来一看——指尖和虎口处有几处明显的红肿,"烫伤了?"
张起灵抽回手,摇头:"没事。"
胖子凑过来:"哎呀!早上我就听见厨房"砰"的一声,小哥你是不是煮粥时烫着了?"
吴邪心头一紧。他今天早上确实喝到了张起灵煮的白粥,还夸了一句"火候正好"。
"为什么不告诉我?"吴邪心疼地问。
张起灵避开他的目光:"小事。"
吴邪二话不说,拉着张起灵去了后院他们的住处。翻出医药箱,他小心翼翼地给烫伤处涂上药膏,一边涂一边轻轻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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