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看向陈冬的眼神中,是一种狂热。

让陈冬有些不自在。

身后的妹妹抓着他胳膊的手微微颤抖。

“李教授是吧?”陈冬深吸一口气,声音冰冷,“你们专家的作风,就是冲进别人家的院子,吓唬小女孩?”

李隆老脸一红,正要开口。

身旁戴黑框眼镜的专家已经挤了上来。

“同志!你可知道这匹马的情况,胃部萎缩,口腔溃疡,兽医站判定活不过半个月!可现在…”

他指着枣红马,声音都颤抖了。

“它简直跟换了匹马一样!你用了什么药?”

院子安静无比。

王海嘴巴张得老大。

他脑子完全没有转过弯来。

中毒?没救了?

本以为陈冬是偷马,没想到,听到的事,比偷马离奇一百倍!

这小子,治好了省城专家都救不了的病马?

王海看了一眼枣红马。

脸上出现了一丝贪婪之色。

陈冬咬着嘴唇。

蒋朝波这老狐狸,真是甩了个烫手山芋给他。

但陈冬突然心念一动。

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怪不得蒋场长说这马快不行了,才便宜处理给我。”

陈冬挠挠头,露出乡下人特有的朴实。

“专家们,我哪懂什么兽医?就是看它可怜,给它喂了点土方子。”

李隆再次眼睛一亮,几乎扑到陈冬身上。

“你用了什么方子?”

“我们乡下人,牲口病了没钱请兽医,就试土方子。”

陈冬故意慢吞吞回道。“我想起村里老人说过,山里有种野草,牲口病再重,嚼几口有时候也能缓过来。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跑山里采了些,捣碎混水里,掰开它嘴硬灌下去。”

“它还真是命大,真的好起来了。”

“野草?!”

专家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李隆上前一步,问道:“什么野草?长在什么样的?”

其他专家也盯着陈冬,似乎准备记下这神奇药方。

陈冬面露难色,“这我真说不好。就是山坳里常见的杂草,我也说不上来。当时心急,看着能吃的就胡乱抓了一把,采了很多,现在记不清了。”

“不可能!”一个年轻专家忍不住质疑。

“几种普通杂草怎么可能解决复杂毒素?胃萎缩和口腔溃疡是完全不同的病理!这根本不符合科学!”

陈冬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像受了莫大侮辱,梗起脖子。

“这位专家,你这话说的!我一个乡下小子,又不是神仙,还能凭空瞎编?马就在这儿,活蹦乱跳的!蒋场长那儿有手续,你们大可以去查!”

他猛地一挥手,指着院门。

“现在,请离开我家!我妹妹被你们吓坏了!”

李隆意识到他们确实过激,压下心头激动,换上和缓语气。

“小同志,别激动,是我们太心急了。”李隆继续对陈冬说:“这匹马的情况对我们研究很重要,关于马康复的细节,还有那些草药,能否详细跟我聊聊?”

“没空。”

李隆转身看向王海,意思很明显。

王海脸上堆满谄媚笑容,低声道:“李教授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我来给这小子做思想工作!”

他清了清嗓子,走到陈冬面前。

“冬子,省里领导看重你,这件事关系到黑河村的荣誉!你最好配合,别不识抬举!”

陈冬冷笑一声。

有的专家也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

“不了,既然你们不准备道歉,我也没必要配合你们。”

他再次下达逐客令,态度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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