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澈,”温南枝举起手,让新生成的暖玉指环与阳光共振,“你说,这暖泉的水能不能酿成酒?就叫‘同心酿’,用双生粟米做引子,埋在我们交握时落下粟米碎屑的地方。”

“好,”他低头吻她腕间的暖疤,声音里裹着暖泉的温度,“再在酒坛上刻满双生纹,等来年秋收时启封,让草原的风都染上粟米的甜香。”

暖泉的波光中,初代家主的虚影渐渐清晰,他手中捧着的不再是冰冷的粟米晶,而是一束金红的粟米穗,穗子上凝结着温南枝与陆澈交握时的暖光。

而在光之粮仓的顶端,无数暖纹正顺着墙体蔓延,最终在檐角聚成巨大的粟米图腾,任由暖光洒向正在播种的新护粮人。

他们埋下的每一粒粟米种子里,都沉睡着双生纹的暖意,和一段关于守护与爱的,永不冷却的记忆。

小稷忽然指着暖泉中央惊呼:“快看!粟米晶里长出真的粟米了!”

温南枝与陆澈相视而笑。泉底的粟米晶残骸上,果然钻出了两株交缠的粟米幼苗,嫩芽上挂着的露珠折射出七彩的光,像极了他们初见时,晨雾中沾在她发间的稻花。

而陆澈掌心的暖玉戒正贴着她的暖疤,在春阳下轻轻震动——那是双生纹化作暖根后,最温柔的心跳,也是属于护粮人与他的新娘,在阴山草原上,永恒生长的,温暖余生。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暖泉边的粟米田泛起层层金浪。

温南枝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半块船形的粟米糕——那是陆澈今早放进她行囊的,饼面上用发热的粟米粉描着新的双生纹。

她掰下一半递给他,指尖触到饼面的温度,恰好与两人掌心的暖疤同频。

“尝尝看,”她笑着看他,“这次加了暖泉的露水,是不是比皇陵的更甜?”

陆澈咬下糕,发热的粟米粉沾在唇角,却没像往常那样擦掉,只是伸手揽过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胸前。

护粮剑鞘与鲛人银链的碰撞声中,他望着远处正在暖光中生长的双生粟米,低声道:“阿粟,你听。”

风掠过暖泉时,水面忽然荡起一圈圈涟漪。

温南枝侧耳细听,泉底传来细密的共鸣——不是紫雾中的冰裂声,而是无数暖粟米在根系交缠时的轻响,像极了他在她耳边说“你属于我”时的心跳。

更远处,小稷们的民谣混着粟米拔节的微响,在阴山脚下汇成奇妙的韵律。

“是暖粟米在唱歌。”

陆澈的声音裹着暖泉的温度,指腹摩挲着她腕间的暖疤,“初代家主的手记里说,当双生纹化作暖根,土地就会替相爱的人说话。”

他忽然低头,吻落在她额间的暖金印记上,“你听这声音,像不像我们在民望阁顶初遇时,风吹过粟米田的声音?”

温南枝笑起来,狼齿项链上的暖玉粟米坠子蹭过他甲胄上的银线。

她想起那半块被风吹落的粟米饼,想起皇陵地宫那碗加了鲛人糖霜的甜粥,想起草原上他单膝跪地时戒面的尘土。

原来所有的相遇与守护,最终都化作了此刻暖泉边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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