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掌心的暖纹与他眉心印记如出一辙,啼哭时腕间竟泛起浅淡的暖疤——那是双生纹化作暖根后,新生命与土地的契约。
襁褓里掉出片粟米叶,叶面上用炭笔写着“阿澈”,是他三日前在摇篮边偷偷藏的护粮符。
“你看她抓着粟米穗,”温南枝蹭着他肩甲,指尖划过婴儿掌心的暖纹,“跟你梦见的一模一样。”
陆澈低头看婴儿攥着的粟米穗,穗尖的暖光与泉底幼苗连成一线,忽然想起老巫医说的“脐血融纹”——孩子的啼哭与泉底幼苗的拔节声同频,与他和她的心跳共振,汇成护粮人世代相传的暖根之歌。
小稷们举着银脚镯涌进来,镯子上歪扭的双生纹还沾着暖泉水,最小的孩子把镯子套在婴儿脚踝上,惊叫道:“脚镯跟她掌心的纹一起亮了!”
暖泉的波光中,初代家主的虚影手持粟米穗浮现,穗尖的暖光滴落在婴儿掌心,与她腕间的浅疤连成一线。
陆澈忽然吻上温南枝额间的暖金印记,护粮剑鞘与她狼齿项链的碰撞声中,他听见泉底传来更清晰的共鸣。
那不是紫雾中的冰裂,是无数暖粟米在根系交缠时的轻响,是他在她耳边说“你属于我”时的心跳,更是女儿在暖泉祝福里,第一次呼吸时,与土地相认的温柔和弦。
风卷起田埂上的粟米碎屑,与婴儿的啼哭声交融成金色的漩涡。
小稷们的民谣顺着光流飘来,唱着“脐血连,暖根生,护粮女,踏新程”。
陆澈抱着孩子走到暖泉边,看泉底的幼苗终于长成双生粟米穗,穗尖的露珠坠落在婴儿掌心,漾开的暖光里,映着他与她交握的手,和一个在粟米香里降生的,关于守护与爱的,永不冷却的新生。
婴儿掌心的暖纹轻轻发亮,与泉底粟米穗的纹路同步起伏,恰似她母亲腕间的暖疤,与父亲眉心的印记,在岁月里永恒共振的模样。
暖泉的稠光漫过陶盆时,陆澈正用狼齿刀穗搅拌粟米糊糊。
女儿“念禾”坐在摇篮里,掌心的暖纹随着刀穗的晃动明灭,脚踝上的银脚镯磕在栏边,发出清越的声响。
那镯子是小稷们用熔了一半的狼齿刀打的,歪扭的双生纹里还嵌着北疆战役的血痕。
“老巫医说要加三滴暖泉水,”温南枝替女儿理好粟米叶编的小披帛,指尖划过她腕间浅淡的暖疤,“你瞧这糊糊搅的,比去年煎的药还稠。”
陆澈的甲胄在晨光中轻响,粟米糊溅在他发间,混着未干的晨露。
念禾出生那日泉底幼苗长成的双生粟米穗,如今就插在草屋梁上,每次风吹过,穗子都会摇出与他眉心印记同频的微光,吓得小稷们不敢再偷摸狼齿刀。
“小稷们在泉边种了‘念禾粟’,”他把木勺递到女儿嘴边,看她攥着勺柄的暖纹轻轻发亮,“说这粟米根系交缠,跟她掌心的纹一个模样。”
风卷起粟米田的金浪,远处传来孩童们的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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